由于得先南下麻坡祭拜孩子的太公,再北上马六甲祭拜太婆,我凌晨三时就起床,三时半不到就出发扫墓去了。在选择不走高速大道下,一连串的经过了好几个小市镇。这些小镇,都已步入没落期,遗留下的只是较年老的居民和近白年的古老建筑物。
黎明的前夕,总是最难熬的。等待第一道曙光到来前,我感到极之精疲力尽,唯有尽我所能的不让双眼闭上。眼皮,却是奇重无比。所幸,贴心的小儿在此刻发挥了其协助角色。他,不只不嗜睡,在看到某建筑物标有建筑年代时,还一一地报告给我听。而且,还询问了好几个让人缅怀的问题。“爸爸,那建筑物那么破旧,没有人住了吧?”,“爸爸,住屋的主人呢?都死了吗?还是搬走了呢?”
儿子这份怀旧情怀,与他老爸还蛮相似的。每每经过这些古式老房,我总会感到不胜唏嘘。在暗淡灯光下,这些老屋愈显孤单,更添沧桑感。曾经,建筑工人都很用心努力的建造这些房子。建后,新主人也曾带着雀跃的心情搬入其中吧。然而,物换星移,一切的事物都在转变着。所有的“新”都会走入“旧”的时候。天地万物,无论如何的受欢迎,也会没落,走入历史的一天。
感叹事物变迁的同时,我也趁机为儿子讲解了基本的无常论。期望儿子能够学习珍惜当下及懂得在无常的转变中适时的放下。十岁的他,该似懂非懂吧?
这是个身躯疲惫,心绪满满的一天。在义山,除了追思二位祖先,亦“认识”了许许多多素未谋面的先人。落寞的古屋和墓前已逝的先人照,让我的心有了更深的感悟。原来,一切事物终究会过去的!我们,终究会被遗忘的!当下的这一刻,下一秒就已步入历史成为过去了。从古至今,无数次的“当下”就这样地流逝了,无论那是多么辉煌,灿烂的刹那,终归会归零。是的,从无到有,再从有回到原来的起点—无!
那,在一切还未过眼云烟,成为过客前,我们该为这一生留下什么呢?活着的意义就只有醉生梦死抑或是无助地等待死神的召唤吗?这一生,我不求名垂百世,只愿找回自性,随心所欲的活出自己的人生路。我看到了人世间苦多乐少,灾难无间断的同时,内心利他的人生路是愈来愈扎实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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